音像闷在玻璃罩子。
「小傻子。」
我从兜里掏出几包跳跳糖,撒在雪糕上。「这什么?」
我说:「新吃法。」
「我也要。」
「那你仰着头。」
他坐在地板上,仰下巴,微微张嘴。「嘴张大点。」
我一把捏住他的两颊,指腹用力。
彩虹色的跳跳糖倾泻而下。
「好了。」
他阖上唇。
夜风习习。
蔷薇花架几乎被花压弯了,繁茂得像爆发过花的瘟疫。
「它怎么在我嘴里放烟花?」
我说:「正常的,它会在你舌头上跳跳跳。」我低下头用勺子挖葡萄干。
朗姆酒浸渍的葡萄干醇香四溢。
身后的人不说话。
视线炙热。
良久,他慵懒沙哑的声音从耳畔升起。「也会钻进脑子里吗?」
我撇过头,看到他眸中漾着浮翠流丹。
晏琛静静地说:「我感觉我的大脑,炮火连天。」
像爆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
「啊?不会呀,一块钱的跳跳糖。」我低头看了看包装。
不会把大少爷吃出毛病吧。
借着月色,他走得更近,悠闲躺下。声音逐渐放低。
「谁知道呢,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我去掰他的手臂,「那你没事吧。」
他闷闷地说:「死不了。」
月光在他身上蒙了纱。
我还是能看到他嘴角的血,脸上殷红的巴掌印。
晏琛十八岁了。
我跟在他屁股后头,整整十年。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晏琛还是个小霸王,盯着我说:「你像一只西瓜太郎。」
那时候我留着朵拉头。
我偷偷和他打架。
他咬我手。
我咬他脸。
我们都不知道命运会指引我们去往何方。
晏琛去了南山别墅。
临走时,又闹了一次。
大有晏夫人敢把我派去监视他,他就弄死我的架势。
晏夫人才不会如他的意。
他走后。
没两天,我也收拾了小箱子跟着去了。晏宅上上下下都对我抱以同情。
就连我妈。
罕见地招呼我。
「你别搁他跟前凑,有钱人家的少爷脾气都不好,万一把你弄死了,那不是少了大几十万的彩礼……」
我笑得很勉强。
「知道了。」
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