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鸢时青青的其他类型小说《想吃绝户?资本千金掏空家产下乡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知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脑花寄存处!叮咚,新书上架,求加书架求五星好评啊,更新迅速,入坑不亏!1966年,时家别院……“志国,时鸢那死丫头嘴硬得很,咱青青都去找她好几次,也没有问到那两个老不死的到底把东西藏在哪里,等她下放咱们就真的没机会了!”屋子里的男人黑着一张脸,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时鸢不肯说,他们也没有办法,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道:“两个老东西绝对不可能就明面上的这点儿家产,不过咱们已经到手不少了,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去香江,以现在的形式咱们不快点走,后边还真就不一定走得掉了。”“可那些东西……”刘慧兰怎么甘心?如果不是为了时家的家产,他们又怎么会收养时鸢?“那些东西是跑不掉的,青青不是说了吗?以后会好的,等咱们回来时鸢估计早就死透了,就算不死,咱们也...
《想吃绝户?资本千金掏空家产下乡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脑花寄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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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时家别院……
“志国,时鸢那死丫头嘴硬得很,咱青青都去找她好几次,也没有问到那两个老不死的到底把东西藏在哪里,等她下放咱们就真的没机会了!”
屋子里的男人黑着一张脸,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时鸢不肯说,他们也没有办法,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道:
“两个老东西绝对不可能就明面上的这点儿家产,不过咱们已经到手不少了,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去香江,以现在的形式咱们不快点走,后边还真就不一定走得掉了。”
“可那些东西……”
刘慧兰怎么甘心?
如果不是为了时家的家产,他们又怎么会收养时鸢?
“那些东西是跑不掉的,青青不是说了吗?以后会好的,等咱们回来时鸢估计早就死透了,就算不死,咱们也有的是办法弄死她,时家又没有别的人了,咱们还是收养时鸢的人,那些东西始终都是咱们的,大不了慢慢找就是了,收拾收拾,咱们今晚就走,咱们手上的那些财产足够咱们在香江也能过得很好了,你可千万不要眼皮子浅,耽误大事儿。”
时志国还是非常有脑子的,他在红委会的朋友已经明确的给他透了信,下一批清算的里面就有时家,他们收养了时鸢,想完全脱身根本不可能,更何况目前的形式来看,去香江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刘慧兰再不甘心也没办法了,她没有那么多见识,但也知道自家男人说得对。
当初就是自家男人说收养时鸢,这才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这种时候她当然不会拖后腿。
“行,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其实大头的早就已经收拾好了,他们也联系好了一艘船,现在还需要收拾的东西也不是很多。
二楼主卧,一个姑娘正面无表情的把玩着一枚古朴的银戒指。
冷艳绝美的脸蛋充满了攻击性,是那种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类型。
收回外放的精神力,时鸢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这两口子想得倒是挺美的啊,可惜,她可不是那个被哄得团团转的傻蛋原主。
她是来自二十二世纪末日纪元的王牌异能者时鸢啊!
和丧尸王同归于尽后,再睁眼她就来到了这个动荡的年代,魂穿了一位被吃绝户的资本家大小姐,并且马上就要面临被清算。
时鸢对这个和历史上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差不多的世界了解并不是很多,毕竟出生在末日,她哪有精力去学习这些毫无用处的历史?
但她结合原主的记忆就知道被打成资本家小姐后会面临什么了。
而刚才谈话的两口子,则是原主隔房的堂叔堂婶。
在时鸢失去父母又接着失去爷爷奶奶成为孤儿后,这两人就带着一双儿女找了上来。
名义上是收养时鸢,实则拖家带口的搬进了时鸢的大房子。
这两口子倒是会做面子功夫,街坊邻居谁不说他们对时鸢好。
可实际上呢?
在这个家里,受委屈的永远不是时志国和刘慧兰的一双儿女,退让的永远都是原主。
也就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决定离开大陆后对时鸢的态度渐渐淡了,有脑子点的人看出点问题,还私底下提醒了原主。
可谁让原主对他们深信不疑,压根不认为堂叔堂婶对自己会有不好的心思。
原主单蠢而不自知,被哄骗得把他们当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大概就是遵守承诺,没有将时家真正的财产告诉任何人。
在时家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富贵日子,现在想撇开她去香江度过这段艰难岁月,等动荡过去再收割时家财产?
时鸢的眼里迸发出一股狠劲,想得美!都给老娘死!
时志国两口子完全不知道时鸢已经知道了他们全部的计划,甚至就连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时鸢都一清二楚,虽然来到这个年代精神力几乎散尽,但只要还有一点,在这房子里一只老鼠都逃不过时鸢的眼睛。
虽然时鸢觉得自己现在弱爆了,可在这个年代,她是能横着走的。
作为一名精神力和空间双异能者,时鸢很满意自己的新身份,虽然在这个年代穷了些,但不用成天面对丧尸和那些各怀心思的异能者,现在的世界无疑是和平美好的。
夕阳落下,天,渐渐地暗了。
直到风吹散云层,月光洒在每一个角落,时志国一家人终于是动了。
时鸢悄无声息的跟在大包小裹的一家四口身后。
刘慧兰最后看了一眼时家的大宅子,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去香江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尽管他们手上财富不少,但为了能够顺利的偷渡,他们也需要打点的,到了香江还要交出一大笔钱,日子就算是再舒坦,又能有曾经的安逸富贵?
“青青,我们真的还能回来吗?”
时青青有些不耐烦的道,
“这个问题你都问了多少次了?妈,我跟你保证,十来年后咱们就能回来,时鸢一个女孩子被下放,最终不是死也得疯,以后时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时青青非常的有信心,毕竟她可是天选之女,是重生而来的,哪怕是去了香江,她觉得自己也能凭借着比其他人前卫的思想混得风生水起。
上辈子他们一家子被时鸢连累,虽然紧急登报撇清关系,但也没讨到好。
后来为了日子好过一点,她嫁给了红委会的主任,也着实好过了一阵。
但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被清算的变成了红委会,她嫁的那个男人做了不少事,直接被一粒铁花生送走,她也没办法完全从那次的变故中脱身,虽然没被枪决,但也坐了牢,出来后嫁给了一个老鳏夫,最后被家暴致死。
一想到上辈子发生的那些事情,时青青就恨透了时鸢。
凭什么他们一大家子都要被她一个人连累?
这辈子他们可不会陪她一起倒霉了,就让时鸢独自去面对下放的日子和所有的恶意,他们只需要等待时机回来收割一切就行了。
时青青肯定的回答像是给刘慧兰吃了一颗定心丸,毕竟这段时间自家闺女说的一些事情都成真了,她真的能提前预知未来,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总归那些东西最后都会落到他们手上的。
白天的大海是浪漫治愈的,可到了深夜海浪翻滚,就像是一头来自深渊的巨兽,海浪疯狂拍打海岸,像是能把一切吞噬。
一艘船停靠在码头,时志?一行人上前和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说了什么后,就被带上了船。
一阵微风吹过,谁也不知道时鸢已经悄然上船,并且隐匿在暗处。
船上的人分明都是练家子,可丝毫没察觉到异样。
紧接着时鸢就看到几个大汉和时志国一家子来来回回上下船好多次,搬了很多东西上船。
“老铁,咱们可以出发了,时间不早了,要是被人发现咱们就走不了了。”
东西已经全部搬上船,心中的大石头落地,时志国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笑容,催促着为首的那个光头男人快些起锚离开大陆。
光头男人却是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把匕首放在手上把玩,“兄弟,你可不太实诚啊,你之前也没说你要带这么多东西,之前说的报酬,似乎少了点。”
时志国心里一惊,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红委会的朋友介绍的,专门做帮人偷渡这种事,他本身就答应了给这些人两成的财产作为酬劳,可听光头的意思,他现在打算坐地起价了。
“老铁,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都是李哥的朋友,没必要整得太难看,你就不怕李哥知道吗?”
光头闻言冷笑一声,眼神落在了一旁的时青青身上,看得时青青浑身一激灵,心里升起一丝恐慌。
果然,还没等她身上的鸡皮疙瘩退下去,就听见光头开口了,“你这个女儿长得倒是不错啊,要是把她送给我,再加上两成的东西,我就马上起锚,怎么样?”
“不可能!”
还没等时志国回答,刘慧兰就挡在了时青青的跟前。
她就生了时青青和时锦涛两个孩子,不管儿女都是她心头肉,说什么都不可能把闺女送给这种人的。
时青青害怕极了,躲在刘慧兰的身后不敢吭声。
她是真的害怕啊,要是眼前这个男人来硬的,他们一家子根本不是对手,都怪她爸,找人也不知道找个靠谱点的。
“铁哥,你这样可不地道,报酬是咱们早就说好的,怎么能临时变卦?要是李哥知道了,怕是也要生气的。”
“噗……你在威胁我?”
“第一,我和姓李的只不过是合作关系,他提供资源,我们带人走,给他报酬,互惠互利……”
“第二嘛,你以为你们不按照我说的做还能去找姓李的告状?老子只需要把你们丢下海喂鱼,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姓李的甚至会认为你们早就顺利的到了对面,我为什么还在这里跟你废话?因为我善啊!”
暗处的时鸢简直想笑,没想到这一家子算计了这么久,还能遇到这样的事情,真是自作自受,看样子就算自己不来,这一家子也讨不到好,不过嘛,那些东西时鸢可不会便宜任何人。
手中拿出一颗圆球状的东西朝着说话的几人一抛,原本还嚣张至极的光头男人和他的小弟全部像没了骨头似的倒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时志国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也失去了意识。
时青青几个自然也是一样的了。
时鸢费这么大得劲跟着过来,就是为了那些好东西的,自然要确定东西全部都齐了才动手。
船上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能呼吸的东西都已经失去了意识,时鸢闲庭信步般从暗处走了出来。
路过时志国的时候还狠狠地踹上一脚,这一脚,可是用了大力气的,但尽管这样时志国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走进船舱,属于时家的财富全部堆在一起,哪怕没能得到时家真正的财宝,眼前这些也绝对不是小数目。
时志国一家这些年还真是没少往自己手里划拉好东西。
打开最近的一个箱子看了眼,啧!
差点闪瞎眼,二两一条的小黄鱼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其中,又看了看其他的箱子,黄金白银的还真不少。
看来为了去香江那边生活,时志国一家没少折腾。
毕竟盛世古董乱世金,这玩意哪怕是到了香江也是绝对的硬通货。
而大陆这边的钱到了香江,反而没什么用处。
如果猜得没错,时志国一家应该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换成了能够在香江用得上的硬通货。
挥挥手,属于时家的东西全部进了时鸢的随身空间,她又在船上找了起来,找了一会儿觉得这样太慢了,把昏死过去的那些人身上搜了一个遍,找到一些钱票和手表这样的东西,时鸢直接一手拎一个将这些人都扔到了岸边,连船一起收进了自己的空间,这可比慢慢的去搜快多了。
时鸢还是非常满意自己的收获的,毕竟光头那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人,刚才他们想要吃掉时家的东西她就看出来了,这些人驾轻就熟,这种事情显然没少干,船上贵重东西是真的不少。
再加上这艘船还是非常不错的中型游轮,说不定以后能用得到呢。
在这个自行车都很少的年代,能弄来一艘游轮的光头,还是挺厉害的。
所以,时鸢给光头的鼻子下面喷了解药。
光头眼皮抽动几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刚睁开,就看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吓得魂都要飞了。
“带我去你的老巢!”
时鸢言简意赅,此刻脸上已经做了一些伪装,丝毫不担心会被光头记住自己的长相。
当然,如果对方真的看穿自己的伪装,她也不介意直接送他一程。
“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带人去自己的老巢?
死也不可能!
半个小时后,时鸢跟光头进了一座山,山里竟然藏着一个小山寨。
整个寨子的人加起来连五十都没有,但个个都是精锐,而光头只能算是里面的三把手,前头还有两个厉害的人物呢。
“小丫头,都到了这里,我劝你还是赶紧放了我,我大哥二哥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到了自己的地盘,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光头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
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时鸢的眼尾有些发红,这是她情绪不好的表现。
“你们杀了人!”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而光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就知道死的人还不少。
正常人来是闻不到这股味道的,但时鸢的精神力极强,五感也远超常人。
光头瞪大双眼,显然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眼前这个小姑娘身手了得就算了,竟然还这么敏锐,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说她其实是条子那边的人,早就盯上他们了?
一瞬间,光头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东西。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们可能要完!
“你是条子?”
“咔吧!”一声后,光头发现自己的下巴被卸了,疼得甚至无法发出声音。
“既然不会回答问题,那就别说话了!”
光头现在几乎是废了,眼泪鼻涕的糊了一脸,这个小贱人太狠了,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时鸢扩散精神力在寨子里查找,很快就找到了血腥味的源头。
哪怕在末日见惯了血腥残忍的场面,在看清楚的时候时鸢还是有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一个暗到几乎没有一丝光亮的地下室里,关着很多孩子。
这些孩子全都分别关在铁笼子里,而很多孩子身上都还有没能止住血的伤口。
而在地下室的角落处,还有很多白骨。
通过那些白骨来看,时鸢就知道死的全都是不超过十二岁的孩子。
这一瞬间时鸢怒火滔天,这是人干事?她这个毒妇都觉得太残忍,实在可恨!
在末日,她杀丧尸能像是砍西瓜一样面不改色。
可在幸存者基地,每个孩子都是被保护的存在,因为只要还有孩子,还有新的生命,人类就还有希望。
而在这个她以为十分和平的世界,竟然还有这样肮脏的地方。
一开始她真就是奔着好东西来的,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翻出这样的惊天大案。
半个小时后,寨子里的所有人都被时鸢伤到丧失了行动能力。
其实时鸢很想直接把这些人全豆沙啰,但想到自己现在生活的年代,还是决定准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
大当家和二当家怎么都没想到,老三只是出去办那么一件小事还给寨子惹来了这样一位煞神,真是杀了光头的心都有了。
光头恨不得现在就去死,他不敢想一个女人竟然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他们这么多精锐。
他们即将面临的会是什么?
光头不敢想!
但他们所有人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除了大当家和二当家的,其他人都被卸了下巴。
时鸢手里把玩着一把通体漆黑的迷你手枪,就在所有人提心吊胆的时候,一枪直接崩在了二当家的裤裆上。
血花四溅,染红了大当家的脸,耳旁都是二当家的惨叫声。
这一手下来时鸢的震慑效果直接拉满了,大当家的也不敢含糊,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说了。
时鸢听完,更是想一枪崩了眼前的人。
这个寨子在山里,又在靠海的地方,因此非常的隐蔽,而他们这么多年一直在帮着r国培养“人才”。
也就是那些小孩子。
这些小孩子都是他们通过各种手段,或拐骗、或抢、或偷来的。
他们会给孩子们洗脑,会让孩子们搏斗。
只有活下来的“强者”才会被他们秘密送去r国。
这种合作已经长达三年,每送一批孩子过去,他们都会获得非常丰厚的物资作为报酬。
卖国贼!
时鸢站起身,“我不杀你们,因为我善!”
光头听到这话心肝都在颤抖。
所以,这个女人一直都在他的船上,然而他包括他带出去的六个练家子,没有一个人发现。
这话,可不就是他对时志国说的那些吗?
时鸢搜刮了不少东西后就离开了寨子,她惊人的记忆力早就在脑海里形成了一幅地图,并且直接画了下来。
连带自己问出来的口供一起送到了最近的公安局,当然,是匿名的。
她甚至都没有露面。
小小的、薄薄的两张纸,诉说了光头等人所犯下的滔天罪孽,等公安局里的值班公安追出来的时候早就没有了时鸢的身影。
而这一晚,注定不平静。
时鸢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时家别院,并美滋滋的洗了个澡。
慢吞吞的从房间里出来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折腾。
附近熟悉的街坊邻居全都被叫了起来,因为时志国一家不见了。
随之不见的还有时家所有的贵重物品。
这么说也不对,街坊邻居们亲眼看见的是时鸢“家徒四壁”。
真的,值钱的东西是一点儿都没有了。
关键是时鸢还在哭,“我堂叔堂婶儿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呜呜呜……我好担心啊……”
和杀伐果断的那个时鸢判若两人,但身在末世,技多不压身啊。
毫不夸张的说,哪怕时鸢想演丧尸,也能让人看不出一点儿破绽。
街坊领居们都是什么人?
从外面开始不太平起,他们就见过不少这样的事情了。
“哎,小姑娘真是挺可怜的啊,那么早就没了爹妈和爷奶,孤苦伶仃的还被人吃绝户,到这会儿知道不太平了又把人家小姑娘撇下跑了,什么人啊这是!”
“不管咋说,咱还是帮着找找吧,看小姑娘这样子,不找找估计也不会死心了。”
“对啊,哎,这时志国可真不是东西,我记得当初他带着一大家子搬进来的时候可说要拿时鸢当亲闺女的,别说大难临头了,这不还没有出事吗?都已经卷了东西跑了!”
“是啊,哎哟,我瞅着是一点儿没给小丫头留……”
其他人的议论正中时鸢下怀,而他们愿意陪着出去找人,更是完美。
时鸢早就把光头的人踹进了海里喂鱼,她可不会那么好心的把人送去寨子里,主要麻烦。
杀了几个恶贯满盈的人,时鸢毫无心理负担。
至于时志国一家,现在还在码头边躺着呢,只要“用心”找一找,自然能找得到。
果不其然,等找到那一家四口的时候,天才刚刚亮。
折腾了这么久的邻里邻居不困吗?
当然是困的,可是看清楚时志国一家的样子,再深的睡意也全都没了。
“哦哟!这可太不要脸了!”
“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呢,没白活!”
“尼玛的,这一家子不跑在这……是干啥呢?卷了人家的东西,还得……还得……不赶紧跑,就那么迫不及待?”
哪怕这次陪着时鸢找人的都是一些热心肠的大妈大婶大叔大爷,一个个的也都是见过世面的,却也对眼前的场景感到震惊。
就……
难以启齿好吗?
躺在地上的四人一丝不挂,却丝毫不觉得冷,睡得不只天地为何物。
“脏了脏了,我的眼睛脏了!”
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时鸢差点笑出声。
时鸢就不是一个会以德报怨的人,这一家子算计原主,当然,她接手这具身体之后也相当于是在算计她了,想吃绝户,想让她死在乡下?
那就看到底鹿死谁手。
现在红委会本就闹得厉害,一点儿动静就能闹得满城风雨。
很快这边的动静就有人发现了,红委会来的人不由分说直接把这一家子泼醒,抓了起来。
他们能醒过来自然也是时鸢悄无声息的将解药洒在了他们的身上,来自二十二世纪的迷药,只要时鸢想,他们这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但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的算计了?
他们希望发生在原主身上的那些事情,总要让他们都体验一次。
时鸢作为和他们走得比较近的人,自然也被带去了红委会调查。
可热心的大娘们觉得她可怜啊,虽说小姑娘的家庭成分是有些问题,但当初这一片的,也都是受过时家老爷子老太太恩惠的,自发跟在了后头一起去了红委会。
众人七嘴八舌的就把时鸢从这件事情里摘了出来,塑造成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而时志国本身就比较谨慎,即便准备离开,也早就悄悄登报和时鸢断绝了关系。
时青青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程度,完全在她的计划之外。
按照原定的计划,他们现在已经在大海上,远离大陆,远离纷争,奔向幸福的生活。
“时鸢!是不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们的是不是?是你和那些人串通好了是不是?”
重生之后的时青青一直都表现得非常的淡定从容,但这一刻她淡定不了一点儿了。
脱口而出的话更是让时志国的脸色大变,“青青,不要胡说八道!”
红委会很快就抓住了重点,时青青口中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总要查查的。
而时志国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一船的物资全都被时鸢拿走了,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光头那些人他就下意识的认为是他们把东西抢走,再把自己丢下。
可他不敢说啊,红委会的人就在那盯着,但凡是知道他们打算偷渡香江,那可是要吃铁花生的大罪。
“时志国,你老实交代你们一家人为什么要晚上出门,又为什么会衣不蔽体?还有你女儿口中的人是谁,老实交代你们一家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但要是不老实,这流氓罪是跑不掉的了。”
红委会的人开始威逼利诱。
时志国是绝对不可能实话实说的,但衣不蔽体是事实,流氓罪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眼珠子一转,“同志,我和李红兵同志是同学,有些事情我想和李红兵同志说,你们能帮我喊他一下吗?”
时志国这话让红委会的几个人吓了一跳。
李红兵是什么人?
那可是他们海城红委会的二把手,眼前这个人居然认识他。
关键从时志国嘴里透露出来的信息让他们觉得这人和他们的副主任好像非常的熟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有点儿难办了。
李红兵他们得罪不起,可时志国一家做的事情又不得不查,毕竟李红兵这个副主任和主任斗得厉害,这种难得一见的丑事最后肯定会传到主任的耳朵里……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也是有了主意。
如时志国所愿,李红兵确实是来了。
可李红兵刚来,红委会的一把手就到了。
两人的出现让原本还在议论纷纷的群众们全都闭了嘴,一二把手之间的气氛也是微妙得很。
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大概就是时鸢了。
“主任,您怎么来了?”李红兵看到钱主任的时候脸都绿了,眼神从刘慧兰身上移开,落到了钱主任的身上。
“在我们管辖的范围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肯定是要来的。”钱主任笑眯眯的。
可心里其实很不得劲。
能给李红兵找不痛快他当然高兴,但半夜收到的那封没有署名的信件,让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对方竟然能知道自己那么多事情,甚至还能明确的指出自己家里那个密室,显然早就把他调查得一清二楚。
但对方却表示,他如果能保住时家的丫头不受波及,那么不仅不会告发自己,还会帮助他搞垮李红兵。
不得不来,但如果李红兵真的能彻底倒台,对自己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可不管结果如何,自己的把柄在别人手上,而这个人到底是谁他都不清楚的情况下,真的会让人很是抓狂。
虽然那封信里明确的提到了时鸢,并且表示要保住时鸢,但钱主任倒是没有怀疑到时鸢身上,一个孤女,她哪来这么大本事。
可时鸢却很满意钱主任的识相。
不管是钱主任还是李红兵,都不是什么好鸟。
但这个主任没惹到自己,还能暂时划拉进自己的阵营,倒是可以利用。
那封信自然是她亲自送的,毕竟到这个世界也好几天了,她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
“呵呵,钱主任,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就能解决了,现在时间还早着呢,倒是不用你亲自来。”
李红兵恨不得赶紧把这位送走,尽管他早恨不得取而代之,但在姓钱的没倒台之前,他也只能曲意逢迎。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来都来了,我总要为我们的革命事业添一分力的,来,你们几个把这几个人分开关押,我要一个个的审问。”
钱主任的眼角眉梢都带着挑衅,就差没有明着跟李红兵说我在和你作对了。
李红兵和时志国的关系一直很不错,所以时志国才会第一时间想到了李红兵。
可同样的,他也知道一二把手之间的暗流涌动。
如果这件事情姓钱的参与进来,他们一家子还能落个好?
时志国赶紧看向了时鸢,“小鸢,堂叔堂婶还有你哥哥妹妹都是被冤枉的,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也不知道家里的东西为什么会不见,你快跟红委会的同志们说说。”
这会儿时志国只希望有个人能够站出来替自己辩解几句,但很显然时鸢选择性失聪了。
钱主任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慢悠悠的掏出一份报纸,“时志国是吧,你和时鸢同志不是已经断绝了关系吗?”
哪怕都决定要去香江了,时志国还是选择了悄悄登报断绝关系,而现在这份报纸,就是让时鸢免受波及的第一步。
做错事情的虽然是时志国他们,可毕竟名义上时鸢是被时志国收养了的。
在这个家里的狗都可能被牵连的时代,时鸢想要独善其身,必须要天时地利人和。
显然,拥有着最大权利的钱主任就是这个人和,其他的也得准备齐全。
时志国的脸色一变再变,显然没想到钱主任知道的会这么清楚,而且他随身带着报纸,分明有备而来。
“呵呵,钱主任你误会了,虽然登了报,但时鸢确实能给我证明,我们平时作风一点问题没有,我们是被人陷害的,虽然我们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被丢到那个地方去,可我们如果真的作风有问题也不会在一个随时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啊,钱主任明察啊!”
时志国反应还是比较快的。
钱主任转头看向了时鸢,不得不说这个姑娘长得真的太好看了,很有冲击力的美,难怪会有人在背后帮她。
没错,钱主任觉得帮时鸢的一定是和她有关系的某位大佬。
能查到自己那么多东西,可见时鸢背后的人力量之大,无论如何,时鸢一定得是安全的。
“时鸢同志,时志国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钱主任对待时鸢的时候要多温和有多温和,看得一帮红委会的人愣愣的。
“我不知道啊!”时鸢无辜的眨眨眼,“下午家里都还好好的,晚上我本来都睡着了,听到一点儿动静就下楼查看,没想到家都被搬空了,钱主任,他们都叫你主任,你一定是非常厉害的人,你能不能帮我把小偷找出来啊?”
“那些东西我本来是打算直接捐给国家的,毕竟国家百废待兴,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建设我们的祖国,我的祖上或许是资本家,可我的爷爷奶奶在抗战时期一直捐物捐粮捐钱,我父母亲更是为国捐躯,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为了国家而奉献……可……可是现在……”
说着时鸢低下头,像是委屈又像是羞愧,“东西全都不见了,家里也就剩那些了,我……我这下可拿什么来支援咱们祖国的建设啊……”
“时鸢,你在说什么?你快跟主任说明情况,我们真的是无辜的。”时志国急了,这小贱人小嘴叭叭叭的,根本就没有说到重点上。
钱主任却是来了精神,如果时鸢真的把所有的财产都捐赠,那能走自己这条路最好不过,往上报,那也是自己的功绩。
时鸢低下头,“堂叔……哦不是,叔,我也不知道你们的情况啊,而且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叔,你为什么会悄悄登报跟我断绝关系?”
时志国:……
“行了,按照我说的,分开关押分开审问。”
现在所有人都搅和在一起,根本就没办法把事情问清楚。
必须要先把这一家四口分开,避免他们串供。
谁都没有注意到,时锦涛的嘴角有些歪,毕竟从被逮捕到现在,他都没有为自己和家人争辩一句,存在感极低。
钱主任让人都散了,时鸢当然也不会留下,临走时时鸢给了钱主任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更是让钱主任心里咯噔一下,在不知道时鸢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之前,时鸢是绝对不能有事儿的。
要是时鸢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想法,肯定会笑出声,因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自己背后的人是谁,毕竟,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呐。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扣在一起,得到的结果是时鸢满意的。
回家后时鸢就开始清点今日的收获。
该说不说这一波真的是赚大发了,不说时志国他们悄悄运走的那些东西,就是后面洗劫山寨也是直接暴富了。
那些人做的事情都是掉脑袋的,当然,相对应的每次的报酬都是非常丰厚的,如果不是自己歪打正着去了那里,以那个地方的隐匿程度估计很难被人发现。
等一切风平浪静,就这些财产都足够那些人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
古董黄金的就不用说了,时鸢大概点了一下,光是现金就有五万多。
这还不是全部,时鸢确实不太想在那个地方多待,不过是搜刮了大当家和二当家以及光头的屋子,就找出了这么多现金。
狡兔三窟,这些人的资产绝对不可能只有这些,不过时鸢也没有太贪心就是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让公家来参与这件事,那肯定是要给他们留一些东西的,她吃肉,总要让人家喝点汤吧?
而且那些孩子……
虽然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彻底被那群人洗脑,但不管怎么说还是非常可怜的,如果能够重新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上头应该会给点补偿。
那些财产也算是这些孩子们用自由和生命换回来的,时鸢还做不到全部带走,尽管她有这个本事,只希望那些孩子能顺利的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吧……
公安人手不够,向部队求援,正好有一个小队就在这附近,本来出完任务打算回部队的,就直接被安排了过来。
“头!我他娘的真想一枪崩了那些人!”
身穿军装的年轻小伙儿对着身边身高腿长的男人说道,眼睛都红了。
那些孩子最小的也不过五六岁,浑身就找不出一块好肉。
并且哪怕明确的告诉他们自由了,这些孩子眼里依旧没有一点儿神采,就好像是行尸走肉。
唯一有反应的就是在他们拿出各种吃食给孩子们的时候了,可他们下意识的就要去抢。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也怪不了这些孩子,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不抢,就会被别人抢,会没得吃,会饿肚子。
霍言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这件事情对他的冲击力也不小。
“还是没有找到线索吗?”
光头那些人本身就是为了自身利益在冒险,虽然知道自己肯定是完蛋了,但也想要个痛快,因此在审问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明了了。
唯一神秘的就是那个报案人。
在看到这些人的惨状时,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认为能解决掉这些人肯定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至少也是个十几人的组织。
可光头那些人一口咬定只有一个女人,这让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霍言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勘察了现场和附近的痕迹,愣是一点儿都没有找到那个女人的一点儿蛛丝马迹。
“没呢!你说会不会是那些人胡说八道的,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一个人解决掉这么多练家子,我刚刚都看过了,这些人一看也是厉害的,就说咱们部队里的兵,也得是精锐才能打赢的程度吧,一个人解决这么多人,还是个女人,那还是人吗?”
另一个军官接话道。
霍言再次吸了一口烟,“行了,收拾收拾走吧。”
时鸢哪里知道她现在成为了公安和军人们讨论的目标,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些人都在找她。
清点完收获后时鸢就美美的睡了一觉,毕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呢。
时家原本的那些财产肯定是要收走的,毕竟她觉得下乡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是原主,下乡之后肯定受不了,毕竟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真的很难想象农村的生活有多苦。
但这点苦对时鸢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城里太过于不安稳,还不如去乡下自在。
睡醒一觉,时鸢收拾妥当就带着自己的户口本和资料直奔知青点。
对于知青点的干事们来说有人自愿下乡简直是再好不过了,对有这样觉悟的时鸢态度也是非常好的。
很快,时鸢的下乡手续直接就办好了,她选的是去大东北。
如今那里还叫北大荒,还不是北大仓,粮食的产量不高,并且一年只能种植一季,相比较南方,北大荒的物资显然要匮乏一些,日子也会更苦。
但她空间里物资不少,根本不担心自己会吃不上饭,她看重的就是一年只种一季粮食,猫冬的时间还很长。
毕竟谁也不喜欢没苦硬吃吧?
能有条件在更清闲一些的地方谁乐意天天下地干农活呢?
“同志,你这样的思想觉悟真是值得所有人学习,你太勇敢了!一个女孩子敢去北大荒那样的地方,我真的非常的敬佩!”
给她办理手续的是一个长相偏甜的女孩子,显然也是刚工作不久,看着对方热烈的目光,时鸢真担心小姑娘一腔热血上了头,不要工作也要上山下乡支援农村建设。
不过现在太敏感了,时鸢也不会多管闲事,只说,“下乡的日子苦是必然的,但我们作为国家的新鲜血液,就得随时准备为国家奉献自己,咱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同志,你也不差,每个人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发光发热,你现在做的工作在我看来也是非常有意义的。”
听到时鸢这么肯定自己的工作,刚才还真有些上头的工作人员顿时开心得飞起,背也不由自主的挺直了几分。
时鸢见状微笑道别,离开了知青点。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囤粮囤货。
时鸢来自末世,那会儿已经在科学家们的努力下有了新的粮食品种,能够不惧恶劣的天气顽强的生长。
但正因为那些东西的品质实在是太好了,时鸢自己在家里吃吃就算了,拿出去是万万不能的,有备无患,还是要准备一些拿得出手的东西,人情世故嘛,她懂!
如今的黑市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尽管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黑市依旧是存在的,只是里面的每个人都静悄悄的,就连询问卖家价格的时候也都如此,两只眼睛还要四处乱转,确保发生意外情况时能第一时间跑掉。
时鸢是知道这么个地方的,交了门槛费后她就顺利的进入了黑市。
黑市在一座破旧废弃的厂房里,通过原主的记忆时鸢了解到,这废弃的大厂是民国时期的一个大家族留下来的,战乱四起,为了能保全自身,那一家子都离开了华国,至于到底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之后就是统购统销计划经济,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黑市就这样在这个时代诞生了。
而在这个时候还能继续做生意的黑市,时鸢觉得背后的人应该是不简单的。
黑市里的人不少,时鸢的脸上做了一些伪装,倒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等在黑市转了一圈,总共就买到十来个鸡蛋的时候时鸢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黑市是在做买卖,可真是僧多肉少,哪里是想买什么就能买得到的。
她想要的精米白面是一点儿没买到,好在手上钱票充足,只能辗转各个供销社和百货商店去买了。
虽然麻烦了一点,但一天下来,她还是买了好几百斤粮食,猪肉倒是不多,买到几十斤。
时鸢叹气,在末世习惯了零元购,真想一挥手直接把供销社搬空得了。
时志国一家被红委会分开审讯,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毕竟红委会手段还是挺多的。
钱主任亲自带人来了时家别院,和时鸢说明了情况,一个流氓罪是跑不了的,
“小时同志,关于时志国等人的处理结果已经出来了,咱们决定把他们下放到大西北农场,那个时锦涛根本就是个软蛋,咱们稍微一逼问他就什么都知道了,这一家子就是想霸占你们家的财产,而且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一切打算撇下你偷渡香江,但你是无辜的,而且经过我们的调查时老爷子和老太太当初确实是为抗战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还有你的父亲母亲也是咱们国家的英雄,我们自然不能让英雄寒心,你放心,你不会有事儿的。”
钱主任的话无疑是在透露一个信息,就是时鸢没事儿了,也不用担心会被下放。
时鸢自然知道钱主任就是在示好,微微一笑,“谢谢红委会的同志明察秋毫,但我已经决定响应祖国的号召,到山上去,到乡下去,我们年轻人就是要经得起考验,要肯干,要巧干,伟人的话我一刻不敢忘,我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都是十分爱国的,我决定继承他们的意志,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这一番话可真是又红又专,红委会最擅长的就是从别人的话里找漏洞,但时鸢这个资本家大小姐的一番话真是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错处。
时鸢清晰的看到钱主任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时鸢决定下乡对于钱主任来说是最好的结果,毕竟红委会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李红兵那边和时志国一家的关系明显不一般,并且在自己对时志国一家的处理结果李红兵是非常不满意度的,这两天一直在上蹿下跳的,就是希望能给他们减轻一点儿罪行。
不过李红兵是不敢做得太过分的,毕竟偷渡香江这条就能把时志国他们给按死。
然而,这不代表李红兵就能消停下来了,他对时鸢的恶意很大,知道时志国那边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就总想着把时鸢也给拉下水,钱主任当然知道为什么,一来是给时志国一家出气,二来应该是盯上了时家的东西。
如果李红兵非要较劲,那对钱主任来说绝对是一个麻烦,毕竟时鸢是他必须要保的人。
现在时鸢自己提出了要下乡,那钱主任操作起来底气就十足了。
“小时同志的觉悟实在是高,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好要去哪里?不如我替你看看?”
钱主任抛出橄榄枝。
“不用了主任,我已经决定要去北大荒了,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不管去哪,我们总是要在力所能及的位置上发光发热的。”
时鸢一本正经。
这会儿就不得不感谢这年头人手一本红宝书了,她只不过恶补了两天,这不,伟人语录那是张口就来。
钱主任:……
钱主任想问这小姑娘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但又不敢对时鸢不客气,心说人家自己想去哪是人家的事情,反正他只要保住了时鸢,那就应该算完成了那个神秘人的要求吧?
“还是那句话,小时同志的觉悟实在是难得,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劝你了,不能阻止你为农村的建设添砖加瓦,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跟叔开口,叔给你想办法。”
时鸢闻言,嘴角勾起笑意,“钱叔叔,还真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从主任变成钱叔叔,时鸢一个称呼直接把钱主任给架上去了,原本只是想客套两句,谁知道这姑娘是真的不客气啊。
扯了扯嘴角,钱主任便开口,“什么事情?要是叔能办到的都尽可能的给你办。”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主要是我要下乡了,我家里这些房产留着也没用,我就想着要不就借给红委会吧,我也不收租金,但是希望钱叔叔能给我弄点儿全国粮票,毕竟你知道的,我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下乡,咱们海市的粮票到那边也不能用。”
“另外就是希望红委会能给我出一个证明,证明这房子是无偿借给红委会的,至于后边你们怎么安排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都不插手的。”
家里的房产实在是不少,根本不可能留得住,再怎么样也是资本家的东西,而城里的住房那么紧张,就算自己不提,后边上头也会把房屋收走,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这样的话还能博一个好名声,下乡之后要是有人拿自己的身份说事,证明直接甩在他们脸上。
钱主任一听简直是乐坏了,因为不知道时鸢背后的人到底什么来头,往后他也只能尽可能的帮时鸢守住家里的那些财产,可现在不一样了,时鸢居然主动提出要把房产都借给红委会,还是走的自己的路子,就冲这一点,帮忙搞点全国粮票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
“放心,这些事儿就交给叔,叔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
时鸢满意了,高高兴兴的送钱主任和他手底下的人出了门。
走远,手底下的人实在是忍不住了。
“主任,咱干啥要对那个小姑娘那么客气?虽说她觉悟是挺高的,但是她家本来就是资本家,就算她不主动把那些房子借给咱们,咱们也有理由直接收走啊。”
在这些人跟前钱主任可就没有那么和善了,“你们知道什么?人小时同志的爷爷奶奶是资本家没错,但那也是为了国家捐粮捐物的红色资本家,毫不夸张的说就咱们海市这边,有几个人没有受过两位老人的恩惠?别说我了,就是你们的长辈,说不定都是靠着时家提供的粮食才能活到现在,你们太年轻不懂这些能理解,回去问问家里的老人就知道了。”
“而且人家的父母还是自愿进入部队,她父亲是曾经是一名军官,母亲是军医,救了多少人咱们就不说了,反正人家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资本家大小姐,还有一个烈士遗孤呢,能这样处理对咱们双方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咱们满意了,那姑娘也不会被清算了,这就行了,我可从来不是什么激进的人,你们要是再这样,也别在我手底下做事儿了。”
钱主任都这么说了,手底下的人连忙表示自己不敢了,就是随口问问,他们哪里知道这都是钱主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虽然有点儿道理,但时鸢就是个孤女,红委会想清算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可谁让他的把柄被人捏住了呢?
都没有等到第二天,当天下午钱主任就把时鸢要求的东西都送了过来,光是全国粮票就搞了两百斤的,别的不说,这下乡第一年绝对是饿不着的,更别说时鸢还有个空间,空间里那些粮食虽然不能拿出来给其他人看见,但自己吃还是没什么毛病的。
她要的借房证明也拿来了,要不怎么说人家能坐到红委会一把手的位置呢,也是真的会来事儿啊。
以红委会的名义给时鸢写了一份表扬信,主要提到红色资本家和烈士遗孤的身份,这对时鸢来说绝对是一张非常管用的护身符。
是资本家小姐又怎么样?
他们时家从来没有压迫过任何人,也从来没有背叛过党和人民。
虽说真遇到什么事儿时鸢也不带怕的,但这个确实是能让她减去很多麻烦。
人,到底还是群居动物,即便真的因为身份的问题被关到哪里,她也有实力逃走,最差也能躲进空间里去。
可是,那样的话重生的意义就没有了,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孤独的老去,那还不如不要重生呢!
一切准备就绪,时鸢带着红委会的人去看了时家所有的房产铺子,并把钥匙交了出去,至于房产证明,那是不可能给的。
当看到时家这些不动产时,红委会的人牙都酸了,不过一想到以后这些都是属于红委会的,他们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了,毕竟一旦下乡,什么时候回来都是个未知数,红委会也不会想到,他们的存在会仅有十年。
走之前时鸢还给时志国一家子挖了一个大坑,表示现在自己就只有这些搬不走的财产,其他的应该都被时志国转移了,红委会的人什么心思她能不知道,就算是下放到大西北农场,时志国一家也别想消停了。
事实上时志国转移走那些都微不足道,真正的藏宝地已经被时鸢搬空,没什么地方有自己的空间安全了。
既然接手了人家的身体,自然也有那么义务守好人家的东西。
踏上开往大东北的绿皮火车,时鸢的心情非常不错,这会是新的人生,新的体验。
上辈子从有记忆开始就在打打杀杀了,这辈子能去体验一下乡下的生活也是非常不错的。
历史记载这个年代多么的苦多么的难,可生在末世的人谁不羡慕这个年代的淳朴和平呢?
火车票是知青办给定的,一整节车厢里都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这个年代主动下乡支援农村建设的年轻人还是很多的,因为他们还不知道下乡的日子到底会有多么的煎熬。
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三三两两的说着话,有对未来的期盼,有想利用自己学到的知识改变农村的雄心壮志。
“同志,你也是去大东北下乡的吗?”
时鸢的旁边是一个圆脸的年轻姑娘,对面坐着一男一女,这三个人的穿着打扮都挺不错的,看得出来家境还行。
开口问话的是对面的男同志,可却并没有得到时鸢的回答。
吴勇的话就这么掉在地上,让他有些尴尬。
“真没礼貌!”
吴勇身边的女知青撇了撇嘴,很不满时鸢的态度,用手指着她就开喷,“喂!说你呢!别人跟你说话你为什么要假装听不见?你也太没有礼貌了吧!你爸妈就没有教过你出门在外……啊……”
她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完,手腕就传来一股剧痛,没忍住痛呼,引来了整个车厢的人探究的目光。
吴勇的脸色一白,虽然时鸢的动作非常快,但是他还是看到时鸢出手的,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没看清,正因为这样,他才觉得眼前这个漂亮的姑娘有些可怕。
“啊……我的手!”
女知青郭传芳疼得眼泪鼻涕都往外冒,看起来十分惨。
时鸢一脸淡定,心里却在mmp。
她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啊?嗯,还真改不了一点!
车厢里的气氛有点奇怪,很快乘务员也闻声赶来。
“同志,发生了什么?”
看其他人都没什么异常,唯独郭传芳疼得满脸冷汗还在哼哼唧唧,乘务员直接来到了她的身边。
“我的手!我的手好像是断了,是……是这个女人干的!你们快把她抓起来!”
郭传芳哭哭啼啼指控着。
乘务员的目光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嗯,真的有被惊艳到。
好漂亮的姑娘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需要下乡吗?
难道不应该被家里当宝贝一样藏起来啊?她家里人心可真大,这么漂亮的姑娘也敢放去下乡。
乘务员大姐只看了时鸢一眼脑子里就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郭传芳还在哭,哭声提醒了乘务员大姐。
“同志,请问这是怎么回事?”乘务员大姐面对时鸢的时候态度还是不错的,毕竟第一眼就觉得赏心悦目的人或者事,总会让人多一分耐心。
“她用手指我,还说我没家教!”
时鸢是这么理解的,毕竟这个女人指着自己凶神恶煞的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还提到了爸妈,所以她也没藏着掖着。
乘务员大姐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会这么爽快的承认,抽了抽嘴角,“那也不至于把人的手给折了啊!”
时鸢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爸妈是烈士!”
风轻云淡的几个字,震得人心口发颤。
她身旁的圆脸姑娘立刻坐不住了,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末了还补充,“我觉得这位女同志就是没听到对面男同志的问话,再说他也没具体说在问谁,就喊了一声同志,咱这车厢里哪个不是同志啊,这位女同志就算听见了估计也不会觉得在叫自己。”
“再说了,这个女人一言不合就跳出来指着人家的鼻子说三道四,那些话还挺难听的,我觉得她倒是活该被治一治,不然以后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会破坏咱们人民内部的团结!”
时鸢看了旁边的圆脸姑娘一眼,别说!
你还真别说!
这年头扣帽子是真好用啊!
就这小姑娘一通输出下来,原本还在那喊疼的郭传芳脸都吓白了。
“我没有!”
郭传芳忍着疼说道,“我怎么知道她爸妈都死了……还……还都是烈士……”
“不是烈士你就能这样戳人家肺管子吗?”圆脸小姑娘气鼓鼓的,“本来也没有你什么事儿,你张口就来,这不活该?”
乘务员大姐带走了郭传芳,虽然她心里也觉得郭传芳过分了,但还是要处理的,总不能让她一直在车厢里嚎,别人还怎么休息呢?
好在火车上什么人都有,乘务员大姐找了好几个车厢总算是找到了一名医生,对方看了看郭传芳的情况就知道是脱臼了,三两下就给弄了回去,就是又让郭传芳疼了一遍。
回到自己的座位,郭传芳彻底的老实下来了,吴勇并没有安慰半句,因为他也吓到了。
原本就是看时鸢实在美丽,想要搭讪一下,哪知道竟然是朵带刺的玫瑰。
唯一没有吓到的大概就是圆脸小姑娘了,原本她安安静静的,经过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后她的话就多了起来,一脸崇拜的看着身旁的时鸢,“你好厉害啊!你怎么做到的啊!能不能教教我!这太帅了!”
时鸢:……
还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热情,多少是有点儿不习惯的。
但她还算是有耐心,“小时候跟着我爸学了一点儿防身术,还挺好用的。”
反正原主爹早就死了,谁也没法验证时鸢的话是真是假。
“哇,那也超级厉害的,要是我也有这么厉害就好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你长得好好看啊!”
圆脸小姑娘明显已经变成了时鸢的小迷妹,“我叫赵媛媛,要是我们能分配到一个地方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就抱紧你的大腿!”
小姑娘确实是个话痨,一开始时鸢是有点不习惯的,但后面觉得要是有这样一个朋友也不错,“我叫时鸢。”
“你姓时?很少的姓氏啊,海市倒是有个时家,时家的老爷子老太太可好了,就是……哎……”
剩下的话赵媛媛虽然没有说,但时鸢也懂她的意思,毕竟原主的爷爷奶奶走得确实是比较早,好人却没有长寿。
爷爷奶奶这一辈子都在做善事,但却没有得到好报。
其实他们并不是只有时鸢爸爸一个孩子,原本还有一个女儿的,比时鸢爸爸还要小一点,但战乱时期却是走丢了,当时老太太就生了一场大病,之后身体大不如前。
老爷子年轻时候为了支援抗战,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也是劳累过度。
总得来说,时家原本应该是个兴旺的大家族,但因为老太太伤了身体后来也没能怀孕,原主爸妈也是一心报效国家,生了时鸢之后就没要孩子了,后来想不想要时鸢也不知道,反正他们也没有等到生二胎那天就走了。
时鸢并没有去接赵媛媛的话,她还是不太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资本家的小姐,能避免一些麻烦也行吧。
对面的郭传芳听到这话之后眼神却是闪了闪,对啊,姓时的可不多,海市最出名的就是那个大资本家,时鸢长得这么好看,而且皮肤白嫩,一看就是从小就没吃过一点苦的那种千金大小姐,时鸢会不会就是时家的孩子呢?
这一列车厢属于是知青专列,本身都是没见过大风大浪的城里孩子,在见识到时鸢的狠辣之后都没有上前招惹,时鸢也是乐得清闲。
没有别的娱乐项目,时鸢就安安静静的听身旁的赵媛媛说一些自己的所见所闻,大多都是比较有趣的,她时不时附和几句,气氛倒是非常的轻松惬意。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中午,也是该吃饭的时候了。
因为今天是上火车的第一天,大家都从家里带了一些好吃的,大家找乘务员要了热水之后就开始各自吃饭,车厢里弥漫着很浓郁的香味。
要说最扎眼的大概就是身旁的赵媛媛了,她看到时鸢拿出一份红烧肉出来,连忙把自己的好几个饭盒推了过来,“你跟我一起吃好不好?上火车之前我妈给我准备了好多好吃的,你尝尝这个,这个是我妈做的黄焖鸡,味道可好了,我最喜欢吃的就是我妈做的黄焖鸡,还有这个板栗烧鸭,也是我妈的拿手好菜,这个是我妈包的饺子……”
时鸢实在是没忍住提醒,
“你要是一顿都给吃了,你后面几天吃什么?”
小姑娘咧嘴一笑,“嘿嘿嘿,这都不算啥,我包里还有可多吃的了,我妈说了,让我先把这些不能放太久的吃了,不然该变味了。”
时鸢:……
敢情这小姑娘的行李都是装的吃的,“你全部带的吃的,你的生活用品呢?”
“这个也不用担心,我妈算好了时间早就给我寄过去了,等咱们到了我就能去领包裹了。”
时鸢无话可说,但又有点儿羡慕,有妈的孩子真就是不一样的,人家出门在外什么东西都有人帮着弄明白,不像她,前世今生都是孤身一人。
其实在生活上时鸢是有点儿小白的,毕竟在末世,她饿了直接来一杯能量剂,一杯就能顶一天,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随便对付点,热腾腾的饭菜也只有在基地办庆功宴的时候能敞开了肚皮吃。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也一时半会儿的没改掉这个习惯,加上一开始的事情真不少,所以她还是喝的能量剂,这会儿看着摆在眼前丰盛的饭菜,突然就有点馋了。
“嘿嘿,你不用跟我客气啦,咱们一起吃,我等会儿也尝尝你那个红烧肉,我看这个红烧肉像是海市第一国营饭店大师傅的拿手菜哦,闻着就很香了!”
赵媛媛也是怕时鸢不好意思,一个劲的催促她和自己一起吃。
时鸢很诧异,“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那是,别的我不敢说,但海市的好吃的好玩的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看着对方这得意的小模样,时鸢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两人倒是吃得美极了,可苦了车厢里的其他人。
本来还觉得今天中午吃得挺丰盛的,这么一对比手里的东西好像突然不香了。
郭传芳看着自己手里的葱油饼,又看了看桌子上丰盛的美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一旁的吴勇吃的要好点,是一个荤菜,也是从国营饭店打包来的,但对方却没有要邀请自己一起吃的意思。
郭传芳有些难受,原本以为能吃到带油的饼子就已经很好了,但看对面那两个女人吃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就不说赵媛媛了,车厢里大多数人吃的也都是有肉的,只有少数人吃得比较差。
其实郭传芳的也不是很差,相比较啃窝窝头的,葱油饼已经是极好的东西了,但她心里不平衡啊,眼珠子转了转就有了主意,看样子这个赵媛媛是个很好哄的主儿,关键还是个人傻钱多的,跟她打好关系肯定没错。
一狠心,郭传芳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另一个纸包着的葱油饼,递到了赵媛媛的跟前,“同志,我看你好像很喜欢吃各种各样的美食,这是我妈亲手做的葱油饼,别的不敢说,这味道还是非常好的,你尝尝吧!”
赵媛媛是比较单纯,但又不是傻子。
自己之前还帮着时鸢骂过眼前这个女人,赵媛媛是不会相信对方会真诚示好的,更别说这人眼里都写满了算计。
算计自己?
赵媛媛微微一笑,伸手从郭传芳手里接过了那张葱油饼,“你可真是个好人,谢谢啊!”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郭传芳以为自己示好后这个看起来就很好哄的傻妞一定会像和时鸢分享一样,热情的邀请自己一起吃,所以她的眼睛几乎都落在了那些肉上面。
可对面的两人自顾自的吃着,吃得很香,压根就没有要邀请自己的意思,这让郭传芳有点儿尴尬了。
偏生对面的两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一边吃还一边赞不绝口,惹得人口水直冒。
郭传芳扯了扯嘴角,又厚着脸皮跟赵媛媛搭话,“媛媛同志,你妈妈的手艺好像很好耶,隔大老远都能闻到香味,这还是已经冷掉了,要是刚出锅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会香成什么样!”
一旁的吴勇看懂了郭传芳的意思,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眼皮子浅的,两人算是邻居吧,吴家的家庭情况比郭家好了很多,知道他们要一起下乡后郭家就想方设法的找关系把郭传芳和自己弄到了一起,醉翁之意不在酒。
郭传芳一直对自己示好,吴勇不是没察觉到,但就冲着郭传芳这些他认为上不得台面的习惯,他就不可能和这个女人有什么。
倒是对面的两个姑娘长得都不错,但是那个特别漂亮的也特别凶,他不太敢惹。
那个赵媛媛还行,看起来挺单纯的,而且家庭条件肯定非常好,至少是吴家怎么都比不上的。
吴家条件算可以的了,但还不是让他自己大包小包的扛着东西上火车,实在是邮费太贵了。
结果人家赵媛媛根本就不用自己带行李,什么东西都邮寄,光是这笔邮寄费就不是一般人家能舍得的。
要是能和赵媛媛结为革命伴侣好像也不错,反正是郭传芳这种小家子气的没法比的。
不过即便觉得郭传芳这样的行为不对,吴勇也没有开口阻止的意思,一来,他觉得自己和郭传芳没什么关系,郭传芳的事情和自己也没关系。
二来,他也想看看赵媛媛好不好说话,要追求人家姑娘,最起码的要对人家有一定的了解吧?
赵媛媛可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时鸢也不知道自己因为太凶残直接掐灭了一朵还没有来得及绽放的烂桃花。
赵媛媛早就看出郭传芳那点儿小心思了,听到对方的问话故意认真的说道,“我妈妈的手艺当然好了!”
然后又没有下文了。
郭传芳要气死了,她觉得这个赵媛媛真的很不懂事,既然不邀请自己一起吃饭,为什么要收下自己的葱油饼。
她离开家的时候统共也就得到了五张葱油饼,那是她火车上前两天的食物,现在给了郭传芳自己就要饿一顿了,她有点儿后悔了。
“哎,我还有点儿没吃饱呢,媛媛同志,我能不能尝尝阿姨的手艺。”
赵媛媛皱眉,也是没想到这人能真的这么厚脸皮。
看了看自己的饭菜,又看了看吃饭吃得非常认真的时鸢,举起了郭传芳给她的葱油饼,大声说,“你是想要把你送给我的葱油饼要回去是吗?行吧,本来我看你挺热情的就不好拒绝,我本身也不是很喜欢吃葱油饼,那我就还给你了,不过这位同志,虽然我是不在乎一个葱油饼,但我觉得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真的很掉价啊,以后可不要这么做了,不然谁还敢收你的东西?”
“就像今天,要是我没看出来你只是说客气话,直接把葱油饼吃掉了,你这会儿让我还给你,我上哪儿去给你找一张葱油饼?”
赵媛媛声音这么大,别人真是想听不见都难。
不少人都朝着郭传芳投来了大量的目光,或好奇、或鄙夷。
这年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他们也是下乡家里才给准备了点好吃的,但真要是送出去的东西,哪里好意思要回来呢?这人,脸皮有点厚啊!
郭传芳压根没料到赵媛媛会大声说出来,而且她明明就没有说要回葱油饼,她说的是想尝尝她妈妈的手艺好不好?
“媛媛同志,你误会了,我没有要回葱油饼的意思!”
听着郭传芳着急的辩解,赵媛媛满脸疑惑,“那你为什么要在送了我葱油饼之后又跟我说自己还没吃饱啊?”
众人看向赵媛媛面前各种各样的美食,一个个的都是大菜,顿时明白了郭传芳的想法,好家伙,这是想以小博大啊,送个葱油饼就想吃人家的肉,简直离大谱。
偏赵媛媛还不依不饶,“算了,你的葱油饼我还给你吧,要是饿到你就不好了!”
绝杀!
时鸢也看出了郭传芳的小心思,只觉得这年代的人心思也挺复杂的,毕竟在末世,就是谁拳头硬谁说了算,没这么多弯弯绕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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